第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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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手指被外面那个中年男人碰过,苏砚嫌恶地挤了洗手液,把右手手指连指甲盖中间的缝隙也仔细清洁过了,然后挤一截药膏到指腹上,趴着洗手台从后面慢慢伸进去。

  纪乾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平板上的文件,注意力却无法集中,不时会抬眼看一看洗手间的位置。

  苏砚进去后把灯打开了,但没关门,刚才有水流的冲洗声传出来,现在又一点动静也没有。纪乾估摸着时间,苏砚进去了快十分钟还没结束,他有点坐不住了,担心苏砚会不会伤得比较严重。

  毕竟昨晚他们都喝多了,失控起来没个轻重。

  在沙发上继续等了片刻,纪乾把平板放到茶几上,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洗手间门口,刚探了个头便愣住。

  苏砚背对着门的方向跪坐在地上,右臂在前方有规律的快速地动,他发不出声音,不过站在门边能听到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因仰头的动作而在后背不住晃动的长发。

  没想到他上药会上出这么个结果,纪乾想不动声色地退开,这时他的肩膀忽然一抖,随后动作停了,整个人如同泄了力般撑着地面躺下来。

  他躺得太快,纪乾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清了他手上的狼藉,以及那双又望过来的,变得湿漉而朦胧的眼睛。

  趁着苏砚再次洗澡的空隙,纪乾让酒店送了瓶酒上来,靠在露台边喝着。

  苏砚在国外长大,言行举止随性一些可以理解,何况他只是没关门,要不是自己担心过去看,也不会有后来的对视。

  然而想到苏砚望过来的眼神,他又觉得尴尬的似乎只有自己。

  喷出一口烟,纪乾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放下时瞥到身侧有影子晃动。转头一看,苏砚衣着整齐,正拿起他喝的那瓶红酒看标签。

  刚才苏砚注意着没弄脏衣裤,现在穿的还是昨天那套。想到他上午说行李和手机都丢了,纪乾问道:“你的行李和手机是怎么回事?”

  苏砚放下酒瓶,习惯性想打手语,记起纪乾看不懂复杂的,便伸出手。

  将手机解锁递给他,纪乾换了个慵懒的姿势靠着抽烟,很快看到他递过来:【行李箱是昨天在拙政园丢的,手机应该落在酒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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