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婿欺我 第37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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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绥自身好,又上进肯学,不断钻研。对待这事如对待殿试一般,慎重沉沦。

  崔沅绾看得认真,自然没注意到晏绥悄声进屋。

  眼前蓦地蒙下一片黑影,崔沅绾一抬头才发觉晏绥走到了自个儿身前。

  “好哥哥,你走路怎么连声都不带?”崔沅绾娇嗔着,依旧肆意卧在床榻上,任由晏绥坐到身旁动手动脚。

  “你品品这话,走路能带什么声?好妹妹,莫不是想听拖沓声,听鞋面与地摩擦的声?”晏绥撑在崔沅绾身前,尽情调侃着。

  他刚也去沐浴一番,眼下衣襟半散未散,肆意敞着。

  “你真是半句不饶人。”崔沅绾将那书往晏绥怀里一扔,没用力,如猫挠一般。

  “我听惯了你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便是气。”崔沅绾说道,“每每看《洞玄子》,便觉当真如书中所言。不光是此事,小到家事,大到国事,一方动则一方从。不动则不从,有动有从,家国才得以昌盛繁荣。观前朝,开国何其壮哉,末了却以起义草草结束。盖上不作为,下难以从。”

  晏绥正低头翻着《洞玄子》,听崔沅绾思绪竟发散至此,一时哭笑不得。从前他猴急,与崔沅绾从前都是床榻上纠缠最多。他不欲同崔沅绾多言家国大事,觉着这些事离她甚远。

  眼下她主动提及家国,晏绥却是意料之外地欣喜。他有一瞬觉着,崔沅绾当为他的知己。崔沅绾一句话便把他数年所学得的道理给讲了出来,豁然开朗。

  有人懂他。晏绥这般想。这件事上引起的愉悦要比床榻之上的愉悦快活百倍。

  晏绥眼眸发亮,自个儿都没注意到,他在慢慢倾身过去,恨不能与崔沅绾心贴心。

  “说也是如此。”晏绥说道,“国朝都是有寿命的。多则几百年,少则几年,兴盛与败落,再强大的国也会经历此事。”

  二人一言一语地说着,似是都忘了最初要做什么。

  愈说愈觉着心意相通,身子也近了起来。最终,不知谁扯了谁的衣带,谁亲了谁的嘴角,谁拉下了床帷,一切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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