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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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对于危廷来说,日子并没有因为远离战火和枪炮就变的平静,办完兰德葬礼不久,他就发现自己出现了幻觉——总是能在最疲惫、最烦躁的时候“看到”兰德、“听到”兰德。

  最开始,危廷没有在意,可越到后来,兰德出现的频率就越高,直到现在,他似乎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影子。

  伴随而来的,是危廷对疼痛和流血的强烈渴望。

  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里汹涌的、对痛感的畸形追求,他想要疼、想要流血,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却眼前总是萦绕着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危廷知道自己得病了,但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更没想过要去治疗,他的心,早已跟着那场战事里死去的队友一起,停止了跳动。

  他现在每天活着、就像一具被抽走了魂的行尸走肉,走在街上、也像是一条孤独游荡的丧家之犬。

  除此之外,危廷还渐渐地沉溺于性,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但却从不和谁固定关系。

  他追求的,也只是在畅快释放的那短暂时间里,可以暂时忘却灵魂里住着另一个人的、这狗血又操蛋的事实。

  连绵的暧昧声响在更衣室里响起,危廷抱着安坐在长椅上,他有些热,便顺手扯下了头上戴着的披肩帽,露出被汗打湿的黑发。

  突然,更衣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然后在危廷反应过来那是敲门声而不是安动静太大发出的声音之前,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康宁探出头来,微笑地看着更衣室里正在办事的危廷和安。

  这个时候地下拳场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危廷压根就没想到要锁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在观众席上看拳的混血男人居然会找到后台更衣室里来。

  安此时也听到了异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从危廷腿上站起来,但却被危廷大手按在肩膀上、一把按了下去。

  “滚!”同时,危廷顺手操起身旁的饮料瓶就向门口砸了过去。

  这一下子砸的力道很大,直直地就摔向了大门的位置。康宁很灵活地把门一掩,避开了危廷扔来的矿泉水瓶,然后重又把门推开一条缝,十分礼貌地说:“我想找你谈点事情,你先忙,我在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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