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降温 第100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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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她向温行知说起了那段往事。

  她说南褶子的那个碑,还是她当年从学校请了假后,赶回去立的。那会儿南楠小,什么都不会打理,见到她只哭得可怜,说爸爸没了,遗体还在太平间里放着,妈妈没时间去签字,也火化不了。

  她说那是自己第一次进殡仪馆,小镇上的殡仪馆打扫不干净,那个房间里地上满是油,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后来她明白过来地上那层油是什么了,她便扔了那双鞋,从此再没提过一句。

  她始终觉得命运对她太过残忍,她当时尚且还是个刚过十八,未经世事的姑娘,她也没有经历过亲人丧世,不知道人死前需要新衣服,就这么让南褶子穿着那件旧衣,魂葬归去。

  当时觉得悲痛麻木,如今再说起,却总有些长吁短叹,是遗恨时光匆匆,又感谢岁月淡痕。

  温行知听着,什么都没说。

  山路崎岖,上山的时候觉得还好,下山却老觉得腿软。她不肯再走了,只看着他,有些撒气:“累了。”

  他失笑,懂她什么意思,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宽厚的肩膀和脊背展在她眼前,她抿嘴一笑,爬了上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剩他踩在青石板上的“哒哒”声。

  “咱俩戒烟戒酒吧。”他背着她下山时,忽然说了一句。

  她疑惑:“干什么?”

  “备孕。”

  她愣,莫名就想通他昨晚死活不同意要小朋友的原因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呀。”害得她生好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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