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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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伤的时候, 人本来会比较怕湿冷, 尤其下雨下雪时候, 伤口都隐隐作痛。

  可凌放还是很喜欢看雪。

  医生说这种阶段,其实顺应病人的意愿对复健好些。所以, 出院后的那个冬天, 凌放去了J省一处休闲疗养村, 租住在小木屋。

  东北村庄的冬天, 静谧安然。

  有时候下过雪, 天晴了阳光也好,他就请医护人员把他裹得厚墩墩地, 然后自己推着轮椅出门。

  轮椅吱呀吱呀、歪歪斜斜走在积雪的路上, 路两侧就能看到雾凇的美景, 午后阳光洒落在冰雪和树木枝丫之间,迷离梦幻。

  当他隔着犹带冰花儿的玻璃窗,看到那年冬天最后一场雪的雪花飘落,凌放才第一次能试着离开轮椅,拄着拐杖站起来。

  哪怕拄着拐,也只站了一秒就摔在地上。

  与生俱来的平衡感,没有让他更好适应那些不属于他身体的“骨架”。

  这种感觉又疼,又怪异。

  甚至让人宁可它疼,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是这种不听使唤、不知道各个部分在哪儿的的状态。

  凌放很嫌弃地觉得,他当时就像个蹒跚的婴儿,也像只狼狈地瑟缩在地上的柔软动物。

  不怕,他咬牙。一万次跌倒,就一万次爬起来。

  在“梦”里,凌放花了15个月的时间,艰难地拼合了自己。护理人员和定期检查的医生都说,这是个小小的奇迹。

  “……那么那个梦里,你也真的是很坚强、很勇敢的人,一定程度上这反映你的现实人格。你很棒啊,凌放。”赵医生温和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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