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75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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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常待人就冷漠脸孔,面对那些砸钱干涉研究的铜臭味资本家,更拒人千里。

  他没碰那个茶碗,视线定在沈延非的右耳上,看着那片浅淡伤疤,生硬地继续道:“看来这么面对面的距离,沈董不需要戴助听器也能听清?”

  沈延非手上顿住,停了片刻后,他微闭了下眼,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他把掌中已经深陷进皮肉的助听器摊开,手轻轻一翻,任它掉在桌上,而后抬眸说:“宋教授有自己的渠道,了解得很清楚,我是您最不屑交流的那种资本家,右耳受过伤,还是您避而远之的听力障碍,但我已经娶了穗穗,她这辈子跟我都是夫妻。”

  宋文晋被“穗穗”两字刺到痛处,拧眉道:“沈董,你不是已经知道她全名叫什么,小名叫什么,穗穗这个在孤儿院里代表她苦难委屈的称呼,是不是不该再叫了?!我女儿以前无依无靠,被养父家欺负,我感谢你及时伸手帮她,但是当初你们的婚姻,是正常开始的吗?”

  他为了维护百般心疼的小女儿,想过了全部恶劣可能性,咄咄逼人问:“她跟前未婚夫沸沸扬扬闹分手上新闻,马上转头就跟你结婚,沈董,你既然把我当她爸爸,你能说最开始,她是完全自愿嫁给你的,你没用手段?”

  “她现在这么死心塌地对你,也是她自然发展的结果,你没从中干涉吗?”宋文晋不吝以资本家最算计的手段去代入,“她以前受苦太多了,没人对她好,你是不是欺负她缺少爱,对她用心一点她就听你的?我女儿过去可怜,没办法,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回家了,有我和她妈妈保护,不需要别人撑腰。”

  宋文晋在跟沈延非对话的过程里,一步一步感受到胸闷到疼的窒息。

  他仍然坚持说:“另外,冉冉摔下山崖那次,虽然没大面积报道,但是要查,我也不是傻子,沈董敢说,她一个小姑娘受到生命危险,和你无关吗?”

  他忽然有些不能直视沈延非的目光,眼角发红地冷哼道:“我的确最恨资本家,因为当初,就是这种人为了钱,把我困住没日没夜做项目,不允许回家,她妈妈一个人顾不过来,才让冉冉有机会被抱走,我恨听障……”

  宋文晋狠狠握拳,五十几岁的男人,稍一回忆从前,还双手发抖:“那个跟我同实验室的渣滓,一直拿听障博同情,我甚至多次请他回家吃饭!他却觉得我抢他项目,比他先出成果,只是为了绊住我,当上主工程师,他就借着脸熟,仗着冉冉不怕他,把冉冉从家里偷出去,想让我崩溃放弃,结果他连藏我女儿都藏不好,没看住,被人贩子带走!”

  戛然沉默,隔了片刻后,宋文晋颤着睁眼:“沈董,您高不可攀,我女儿当时嫁你,是她走投无路,如果我和她妈妈知情,这门婚事,我们不会点头,我只希望冉冉简单平安,不用做什么高门显贵的太太。”

  他冷笑了一声,蓄意说道:“你娶她的时候,看她孤女一个,没有专门准备聘礼吧,钻戒我看见了,不算太大,你这样的门第身份,不应该拿四五十克拉?她嫁给你,有什么保障吗?哪天你心变了,她是不是就一无所有?我看沈董应该也没有多么重视。”

  宋文晋作为父亲,这个时候一门心思只想拼命维护可能受过感情欺骗的女儿,为她不受庇护的美貌垒起高墙:“沈董,她现在有后盾,不是没你不行了,她婚姻是有自主选择权的,当然,我作为父亲急着说这些,不是一相认就要拆散女儿的姻缘,我只是想让你清楚我的态度。”

  他叹气:“至少目前,我希望沈董体谅我们一家人刚刚相认,恳求你给我们留一些私人空间,暂时不要过于打扰冉冉,让她跟爸爸妈妈多相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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