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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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更像是某种自我催眠。

  俞锐咬着烟说话的这幅样子跟很多年前赵东认识他的时候很像,身上透着一股劲儿,一股很野很刺儿,篓子捅上天也一脸‘你奈我何’的劲儿,特别招人恨,但也特别带感。

  但俞锐之后说了句话,那句话让赵东眉头越皱越深。

  他说:“东子,缘分尽了,人和人就是要散的,早晚而已。”

  这话实在太戳心了,不仅扎了他自己一刀,也扎了赵东一刀。

  之后两人都沉默,闷声不吭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梅子酒度数不高但也不低,喝到两瓶见底,俞锐眼底越来越平静,赵东却越发地烦躁,他脑子里来回来去地,不停闪过刚才那句话。

  那不是俞锐以前会说的话,也不该是现在的俞锐应该说的话。

  赵东最后一杯酒下肚,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起身又在旁边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一把摘掉俞锐嘴里的烟,指着他说——

  “我他妈真是看不了你这样。十年了俞锐,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你当年那副欠儿不兮兮的刺儿头样了。你还想得起来吗?!”

  第3章 刺猬

  俞锐打小就是只刺猬,人如其名浑身都带着锋利的刺,谁碰了都嫌扎手。

  赵东以前老说他欠儿不兮兮的,这话一点没错,俞锐后来也承认,他小时候就是挺欠的,招人烦。

  俞泽平早年是高级工程师,半辈子都在基地搞科研,沈梅英那会儿也在疾控中心工作。工作原因加上大儿子夭折,俞锐出生时,夫妻俩已是不惑之年,对俞锐的教育也一直很开放。

  本着只要不走歪路,其他都好商量的原则,俞锐小时候几乎处于放养状态,小学到大学基本上是打着架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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