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婢 第5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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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墨服侍着他,将睡得有些杂乱的头发重新束了,又见沈妙贞打水去给他擦脸擦手,再用润面脂擦了脸和手。

  沈妙贞瞧的新奇,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过的比小门户的小姐都精致。

  这润面脂据说是花颜阁的生意,他们家可是御庭供奉,宫里的贵人们都用。

  沈妙贞也曾在花颜阁外头瞧过,听了那一块花皂就得二两银子,顶得上殷实人家一个多月的嚼用,暗暗咋舌,再也不敢想。

  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用的,她这样的人物可不敢肖想。她七岁卖身入裴家为奴,做了三年的三等丫鬟,省吃俭用,才攒下三两银子,还有别的大用处,她可舍不得去花二两银买一块花皂。

  裴境练字,用毛笔沾了水,在书房空着的一面墙上写,手腕悬空,很是练习腕力。

  他自读书便如此练字,日日不落,有毅力的很。

  本朝书法大家王瀚之还曾品评过他的字,说他人虽小,字却有风骨,外圆内有筋骨内涵,形体短秀而骨架劲挺,若是此后二十年心无旁骛专心练字,必成一代大家。

  对于王瀚之的评价,裴境内心自得,可却并不想在书法上有什么大造诣。

  他苦练字,是为了科考,考官瞧见他字好,也会有个好印象给个卷面的分数。

  他旨在仕途,不想无声都用来练字成为什么书法大家。

  只是这话却不能同王瀚之这位大师说,王瀚之出身琅琊王家,却不屑权势,最是厌恶贪图功名利禄,醉心仕途之人。

  裴境自己用功的时候,除了偶尔会叫个茶,叫个擦手的手巾,并不喜别人打扰,算很好伺候,沈妙贞与徽墨便自己做着针线活,这么一下午就过去了。

  这一下午,沈妙贞左手虽止住血,却还疼着,绣活做的也慢许多,可好歹也将两朵牡丹花都绣好,只差几片叶子。

  晚膳仍是柳家婶子做的,裴境只用了一碗粥并两块豆沙饼,用的并不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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