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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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老婆, 再帮我叠一个小企鹅!”燕鸥求他, “不想要小鸟一个人!”

  季南风立刻拿起纸,手指翻转, 叠了一个大只的帝企鹅, 把小鸟搂在怀里。

  叠完了帝企鹅, 季南风又叠了一只北极熊、一只北极狐,围在小鸟的身边:“这是老赵和小徐, 是小鸟的好朋友。”

  燕鸥乐起来:“这到底是在南极还是在北极?他们怎么遇到一块儿的?”

  季南风捏起企鹅,摆到燕鸥面前捏起嗓子配音:“无所谓,小鸟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燕鸥也拿起小鸟,对小企鹅说:“太好了,那你跟我一起去旅行吧!”

  幼稚的小游戏减轻了燕鸥的焦虑,但是却削减不了半分化疗的痛苦。

  化疗需要植入静脉输液港,表盘大小的底座植入皮下,半根手指长的针头直接扎进锁骨上,麻醉退了之后,整个胸口都闷闷地疼。

  燕鸥干巴巴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胸口,疼得直抽气,想伸手摸摸又不敢动。

  “老婆……”他扒拉住季南风的胳膊,悲痛道,“我懂了,这就是心碎的感觉。”

  这人是懂苦中作乐的,季南风朝他张开了双臂:“免费收留心碎小鸟。”

  燕鸥顺势往他怀里一躺:“小鸟来了。”

  然而,小鸟心碎得还是太早了,皮肉的疼痛只是这场漫长征途中,最微不足道的开胃菜。

  第一次化疗,是输液配合口服药物。这比起撬开脑袋割瘤子,看上去要温和太多。

  输液的那几个小时,燕鸥除了身上有些发烫、心率有些快之外,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反应。他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直到晚上拔针之前,副作用终于姗姗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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