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作者:曲渚眠) 第16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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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容本不想再进去,打算另寻个软塌将就,见这丫头说这番话,道:“至于么,怎么就污秽,怎么就不详了?人都是女子生育得来的,没这个东西,他娘也生不出他来呢?”,说罢起身往里而去。

  陆慎一向警觉,这时候已经醒了,他坐起来,见旁边竹月色绸单上氤氲着一大团血,微微皱眉,开口唤:“来人。”

  林容进去的时候,陆慎正坐在一旁喝茶,丫头们弯腰在拔步床一旁更换绸单,新被褥,末了福身:“君侯、夫人,换好了。”

  不光换了床单被褥,窗户也叫打开了通气,墙角通鼎里又多添了一根香。林容见了,扯了扯嘴角,心里直翻白眼:封建大男人屁事真多,你战场上不知杀过多少人,身上沾过多少人的血,这时闻见月事这一丁点血腥气,就矫情成这个样子了,又是开窗又是熏香,怎么就没把你熏死呢?

  陆慎放下茶盅,挥手示意丫头:“出去吧。”说罢,掀开帐幔,往床上而去,见林容还站着,道:“睡吧。”

  林容见他没打算出去睡,更没有叫自己出去睡的打算,磨磨蹭蹭来到床边,低垂着头:“女子月事不洁,妾身颇为惶恐不安,还请君侯暂居别室,免受污秽之物。”

  陆慎嗯了一声,仿佛是在为林容的自知之明感到满意:“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

  什么现状也没改变,反而自轻自贱了一番,林容暗悔,发誓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见陆慎躺在外侧,只好脱了软鞋,从床尾慢慢爬到里面去。

  陆慎见她坐在床沿上,一双玉足从软红绣鞋里腿出来,尖似嫩笋,当真是,吴足霜雪白,赤脚浣白纱。他不知怎的,想起白日箫植赠的那一套六幅春情秘史图,他粗略地瞧了几眼,那画里一男一女坐在芭蕉树下的石凳上,男子细细把玩女子的玉足,女子虽未曾宽衣解带,却香艳十足。

  他一时念起意动,不能自持,握着拳头咳嗽一声,也不知是对谁说话:“天色已晚,睡吧!”

  此时林容已经躺好,闭着眼睛酝酿睡意,听见陆慎说话,睁开眼来,一脸莫名:“是,君侯也睡吧。”

  陆慎偏头,见那妇人散了一枕青丝,缩在大红锦被里,露出一张小小的鹅蛋脸,自有一种风情在此。他暗叹,突地掀帐起身,往净室而去。

  林容开始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来了月事,终于走了呢,坐起来掀开帐子,探着脑袋往外瞧,却见他往净室而去,又在里面待了许久,这才见他掀开床帐上来。

  林容初时不解,等陆慎上床来,便又闻得一股自似兰似麝还带着腥味,顿时明白他刚刚去净室干什么去了,心里鄙夷:怪不得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好好睡觉也能发情?

  后半夜不知为何,她浑身暖洋洋的,连手脚都暖和起来,仿佛回到前年跟父母去青岛避暑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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