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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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定他问的是房是车,还是要不要继续,又或者,他洞悉任喻处心积虑想要的正是欢颜破产的内幕。但他问得好随意,提起欢颜也就像提起热点新闻一般调侃,大抵不是后者。

  “不要了。”任喻茫茫然回答,他小狗一样喘气,也不笑了,眼尾湿漉漉的。

  不要了。都不要了。

  方应理将他的身体与理智一并搅碎,用力捻握,变成灌溉这个夏季的肥料。他滋生出千千万万丛生的欲望,像植物攀援怒放,他可以不要那些,只要这个。

  要方应理。

  好可怕,这个想法。从没有过。

  最后在快到的时候他被他抱得很紧,连带这个想抛弃掉的想法,一并被压回进身体里。

  夜晚温度要降一些,屋内却积蓄了太高热度。一切结束后,方应理赤着脚下地去开窗,又避开地上的纸团和安全套走回来沉进沙发里,任喻被一阵凉风吹着缓过劲儿,一股脑坐起来,臀部切实感觉到的疼痛引发他痛彻心扉地悔过:“方应理,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茶几下的隔层里抽了一副扑克牌出来,抻直脖颈时上面的红痕展露无疑。

  “以后我们抽牌决定吧。这样能把做的概率控制在25%,不然靠我们自己的话,那就是100%。”

  发现概率学可以用在这种地方,方应理有点想笑。

  任喻盘着腿,将扑克随手扇形码开:“红心是做,黑桃是不做。”

  “方片和梅花呢?”方应理问。

  “方片是再抽一次,梅花是禁欲一周。”

  “怎么还有惩罚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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