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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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睡会?”方应理擦拭着头发走出来,上半身如同刚刚在梦境里所触及的一样赤裸着,好看的小麦色皮肤上泛起湿漉漉的高光,任喻几乎还能回忆起,他留在他身体上的温度。

  梦境带来的羞耻感在看到真人时被无限放大,任喻深吸了一口气,艰难而又忐忑地移开目光。

  “我得去一趟警察局,然后买门锁。”

  方应理对他的回避并不理解,只是固执地审视他,看他整个人在围拢的毛毯里团着,一脸睡得不清醒的样子,骨子里那点精明气没有了,只剩下不自觉的懵懂,像毛绒绒的布偶猫。

  “我载你。”方应理说。

  只要没被发现,没有像梦境里那样发展,一切都好说。任喻不置可否,揉了一把睡得微乱的发,走到洗手间洗脸,却发现新的一次性牙刷拆开过了,摆在漱口杯上,牙膏也给他挤好了。

  有点大事不妙。任喻觉得他第一次有点好奇婚姻了。

  这该死的好奇心。

  两个人给Theta放了狗粮,方应理检查了一下德牧没全部立起来的半边耳朵:“再等半个月,还是不行的话,得买个立耳器了。”

  他对这方面的资深程度好像远超一个普通的爱好者。任喻揉揉Theta温热的脑壳,问方应理:“你很喜欢狗?”

  “其实是有一点补偿心态。小时候我爸不让养,把我带回家养的流浪狗随手送人了。”

  “我大哭的时候,他们大笑。大人似乎很喜欢捕捉孩子的眼泪,好像收集得足够多就可以弥补自己在成人世界的失败。”方应理轻描淡写地笑笑,“当然,现在他们还是习惯性否定我的生活,只是我不在乎了。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生活,互不干涉。”

  “怎么说呢。”任喻听完以后想了想,“对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能够撕扯和愤怒,听上去就还挺宝贵的。”

  方应理表示理解:“只能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然后两个人一道出门,任喻领着方应理到小区对面巷子里的早点铺吃早饭,这家在这很多年了,但方应理很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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