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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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你知道炉边谈话,你从哪里看到的?”

  “哪里都能看到吧。”杨锐回答的小心翼翼。

  景语兰果然摇头,道:“现在英文系的学生,知道炉边谈话的都没几个人,不少人还以为资本主义就是一成不变的呢。”

  “哪有什么主义是一成不变,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癌细胞倒是有可能万岁万岁万万岁,生物体系和政治体系,都不可能。”杨锐失笑的同时,转移了话题。

  景语兰的注意力也不在杨锐如何获取信息的,颔首道:“说的对。政治体系不可能一成不变,罗斯福的炉边谈话就是一次明证,听他前七次炉边谈话,谈的都是新政,是社会、工业和劳工的问题,当然,还有他一直强调的救济和复兴,这些都是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靠拢的改革……我认为,现在的中国社会,最需要谈的也是社会、工业和工人问题……”

  她显然对此问题有深入的思考,杨锐也不打扰,就让她自说自话。

  说话,在某些时候也是理顺思路的方式。

  景语兰说不定能就此发表一篇重量级的论文呢。

  杨锐倒不担心她说错话什么的。自80年代开始,因言获罪与学术界的关系就不大了,学者以论文的形式探讨意识形态或者社会经济,差不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倒是大众媒体,一旦转载了某些文章或节选,往往引起轩然大波。

  现实是,一些普通人根本忍受不了的言论,在学术界却连偏激都算不得。

  不过,自由的代价向来如此。你要言论自由,你就要忍受青少年看《花花公子》,你要回到石器时代,你就要忍受9岁的儿子当众野合,11岁的女儿生儿育女。

  一边说让人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边要求限制和封杀“毛片色情”,那不是自由,是特权。

  杨锐在景语兰的长篇大论下,默默的完成了羊肉盖被的全部制作,然后舀了大大的两碗,放在各自面前,又放好筷子,道:“用热水烫过了。”

  景语兰悚然惊醒,立刻收声,道:“我好像说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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