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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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被作为迂腐学院派必考曲目的俗调,可不值得五百港元啊小姐!”

  这是他头一回愿意与除了店中同事之外的人主动说话,可这双忧愁眼睛的主人却还在曲子里意犹未尽,阿海看不到她眼中浮出了怎样的回忆,只是听她再次声音淡淡地问来一句

  “你改了这首歌的旋律,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阿海又些意外却也欣喜。

  “因为让来这里的每一位主顾开心,是我们作为服务人员的责任,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这首曲子欢快却被太多双手拨散了灵魂,我自作主张,只是认为这个钱不能白拿了您的却没让出钱的人觉得值得。”

  可这段故事终究如同他口中一样成了一段庸俗的调子,他与她在深夜走过了好几条还带着潮湿气息的街道,在一处老洋楼里用舌尖与拥抱来安抚各自的伤痕,在旖旎未散的体温间女人躺在男人的臂弯被他轻吻额头。

  她会夸赞他的梦想,会不厌其烦地听着他那些未经打磨的调子而眼中满是欢喜,只是从头到尾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连她匆匆在自己脸颊上带着眼泪的那一个永别的吻,他也只能一遍遍地追着那辆灵柩一样的唯雅诺喊着“lolly”,知道自己的嗓子和心被十二月的寒风冻上了一层无能为力的霜。

  “她大我三岁,那天在餐厅等了三个小时自己刚订婚的男友,却收到了一个另一个女人向她示威的照片,她原本只是单纯地想听一首和这个人第一次约会餐厅里的歌曲,却说我用几个转调骗走了她的心。是我激素上脑了,丢人!”

  可惜他们的手边已经没有酒了,阿海拿起毕佑喝剩下的半瓶蒸馏水,徒劳地想要冲淡心里泛到舌尖的苦味,毕佑和周忍冬各自沉默消化着这么一段又长又太有静安那一间间小剧场里,文艺得不是他们这些俗人能听得懂台词的话剧故事,最后还是周忍冬一声有些厌烦的叹气打破了沉默

  “那么听着是两个睡了几晚还好聚好散的人,怎么就演变成了你的家庭破裂了?”

  阿海有些意外他这忽然挂上了脸的怒气,可是他不是个会临时编谎的性格,只好结结巴巴地再把这个故事的言情光环拿掉,说了最是狗血的那一部分

  “就是……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按照以往的时间下班之后去她未婚夫给她在上海租下的那个公寓,衣服刚脱就被人拿钥匙开了门,那个男人甚至还带着香港的律师,她极力护着我,我见她被打了,我就打了那两个人,然后就被通知了家里我拘留五天,出来以后才知道他男朋友去我家让我父母出一笔赔偿,否则就让自己上海亲戚家的超市中断和我家的供应合作,就……就是这样。”

  “那你怎么这个月才被赶出来的啊?按着你以前说你爸的性格你应该当天就已经露宿街头了。”阿海苦笑了几声,终于把仰在床垫上的头回正过来

  “因为那个超市上个星期宣布结业了啊,这么一来我干的丑事就没用了,他一气把房子公证给了他第一个老婆的女儿,顺便把我扫地出门。”

  毕佑离开的时候,连那些在巷子里情意浓浓的醉酒男女都已经完全散去了,阿海和周忍冬打开那扇不大的窗户,挤在狭窄的视线里目送他有些脚步不稳地离开了,然后带着一身酒气,重重地摔到了与这房间一样不算宽敞的床上,他本以为周忍冬还会把他骂一番狗血淋头,却看到这人已经仰面朝着天花板,已经平静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阿花……”周忍冬并没有挣开眼睛的意思,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脸色一秒三变,最终还是把自己喉咙里的一句不着边的话咽了回去,生硬地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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