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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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到底是冬天,穿得再多也不抵两个人前胸贴后背来得舒服,这一回也不知谁亏谁赚了,两个人都不再提这一茬,安安静静在彼此的身上汲取着温度。

  和衡宁在一起的时间像是被打了一剂麻醉,让温言书短暂地忘记了短信的糟心事儿,似乎光是抱着他什么都不想,一切就都会变得舒适得叫人安心。

  一直等到了自家小区门口,车缓缓在路边停下来,他才在几乎睡过去的安逸中清醒过来。

  衡宁难得没催他,只等他自己睁开眼,这才慢吞吞撤开抱着他的手,摘下头盔,从后座下来。

  踏在地面的一瞬间,温言书看了一眼门口那条让他惴惴不安的绿化带。

  放在平时,温言书定是装醉也要把衡宁骗回家中再住一晚,但这一回,因为莫名的不安全感,他反倒是不愿叫衡宁来了。

  似乎是出神的时间太久,衡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拧着眉道:“那我回去了。”

  这次离开倒是会跟自己报备了,温言书点点头说:“嗯,麻烦你了,回去注意安全。”

  轻而易举被放走,让衡宁感觉有些古怪,他皱着眉问:“怎么了?”

  温言书抬眼,将那恍惚收去,取而代之的是没有破绽的笑意,问:“什么怎么了?你还想让我留你一夜?”

  一听这话,衡宁的面色立刻雪崩式坍塌,冷着脸,转身跨上车座轰着油门掉头就离开了。

  一直听到马达声消失,温言书才收回注着一齐送到街尾的目光,趁着恐惧还没来得及追上他,三两步冲进了小区。

  刚当上记者那会儿,温言书只把前辈们的恐惧当成一些虚无缥缈的叮嘱,他那时候不觉得法治社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同样觉得男人不应当把害怕挂在嘴边。

  直到后来,一个个曾经一起在阴暗世界中寻找光的同僚们,被莫名中伤身败名裂、被恶意陷害进了监牢,被人砍手砍脚终生残废、被乱棍打死暴毙而亡……

  他才知道,有些门,一旦选择打开,就真的没法轻易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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