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是想让他留下来,还是厌烦他的打扰,这对郁乐承很重要——他在楼梯口坐了一整个下午,已经不介意再多一人讨厌自己了。

  哪怕这个人是宿礼。

  “你这是……怎么了?”宿礼看着他身上半干的校服和湿头发,刚抽过烟的嗓子还有点哑。

  【落汤兔?】

  可惜宿礼的心声罕见地短,郁乐承站起身后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习惯了用心声去判断宿礼的态度,但是现在却没办法作出有效判断。

  “宿礼,我、我能……”跟别人提要求对郁乐承而言有些难,他总会下意识认为是自己在给对方添麻烦,开口气势便弱了三分,“我能在你家住一晚吗?”

  面前的宿礼微微皱着眉,脸上的烦躁和戾气尚未褪去,郁乐承本能地开始退让,小声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不打扰了。”

  “是不太方便。”宿礼摩挲了一下指腹,在郁乐承眼神黯淡下去之前,抬手按在了他湿漉漉的头发上,“不过是兔子的话就不打扰了。”

  他的心声变得渺远又模糊,郁乐承以为是他心情有波动自己听不清楚,直到宿礼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郁乐承,你发烧了。”

  郁乐承有点茫然地望着他,极力想听清楚那些遥远的心声,但很快就被一个喷嚏打断。

  郁乐承烧得有点高。

  “三十八度七。”宿礼看了一眼坐在木质餐椅上强撑着的少年,拿着毛毯把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沙发不怕水,把湿衣服换了,头发擦干。”

  “对不起。”郁乐承眼皮很重,软乎乎地跟他道歉。

  “又道什么歉?”宿礼无奈地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好认命地去了卧室找出了件柔软的棉布睡衣,然后把趴在桌子上的郁乐承扶起来,拉开了他的校服拉链,顿了顿才道:“我帮你换,可以吗?”

  “我自己来。”郁乐承轻轻摇了摇头,拿起了睡衣就想往卫生间走,被宿礼一把按回了椅子上。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