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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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见了更慌,摇手不迭,“世子息怒,世子饶命!这都是雍穆王爷吩咐下来……”他没说完,郦逊之厉声道:“闭上你的狗嘴!来人,送他去报官!”

  花非花淡淡地道:“雍穆王老奸巨猾,怎会让这么个没用的家伙下毒?恐怕另有蹊跷。”胭脂斜瞥她一眼,雍穆王不忿康和王从容离京是事实,花非花竟能立即做出下毒此子可疑这个决断,可谓眼光敏锐,不过她偏偏没猜透郦逊之的心思。

  胭脂微笑,这位世子最懂借力使力。

  郦逊之默然片刻,脸色阴沉。江留醉此时忽然看到了不同于私下时的他,心中仿佛有千百道丝缠绕成千百个结,需费神费力才可解开。这一刻的郦逊之深沉静穆,从中仿佛能看到郦伊杰不苟言笑的身影,朝廷中的事务比江湖的纷争更要令人难解。

  郦逊之对雪凤凰道:“你让他原原本本地写下事情经过,盖上手印。”那人闻言,“哇”地惨叫一声,连声道:“世子使不得,这是要小人的命呀!”

  郦逊之“哼”了一声,贴近他冷冷地道:“你写好了,我就饶你一命。再敢多言,这里被你害过的人,自会要你好看。识相的就乖乖地写,这事办得好,你才有一条活路。”

  花非花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便默不作声默不作声地走开。

  雪凤凰不高兴地把郦逊之拉到一边,道:“喂,你换个人盯着他行不行?我不识什么字。”郦逊之一愣,“可是你看菜谱好像都熟得很……”说完了悟,雪凤凰哪里是不识字,分明不满他真当她下属一般指派。郦逊之立即笑道:“是我疏忽了,你先歇着,我叫别人做就是了。”说完走去吩咐他人。雪凤凰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江留醉细想这事的前后,花非花说得有理,不知郦逊之为什么不听,依旧抓着雍穆王做文章。他想了想,见花非花闪去旁边,便走上去和她聊了两句。花非花看出江留醉的心意,笑道:“郦逊之自有计较,你不必问他。”江留醉点点头,心想这谋略用计非他所长,便也不再惦记。

  大半个时辰之后,诸人皆恢复了体力,车队离开杨家庄再度前行。因耽搁太久,郦王爷下令快行,车马速度均加了不少,花非花和雪凤凰仍是骑马,大家聊天的机会少了许多。胭脂服了几次药,身子也渐渐转好,和郦逊之、江留醉在马车内谈得投机。此后凡有饮食,皆有人监督厨房,从选菜到上菜,无不有人跟着,一路上倒再没出过岔子。

  第十五章 隐衷

  赶了数天路,太公酒楼日近,江留醉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临到太公酒楼的前一天晚上,众人宿在红桥镇的一家客栈中。此镇方圆不过数里,从南到北不到一枝炷香的光景就可走完。镇外有几处起伏绵延的山坡,看去尽是干枯杂草,并无高树,一派冬日荒凉枯败的情形。

  一路辛苦,众人用过晚膳便都歇着去了,江留醉却因脑中思绪纷乱睡不着。

  他到院中静立,想起和蓝飒儿、燕飞竹共度的时光,那时终是大意,浑不知江湖险恶。好在从他在京城受伤后,先前那班找麻烦的人似乎没有追来。一想到伤势,他不由想起金无忧,斯人已乘黄鹤去,空余在者念悠悠。他一直在想,金无忧曾经发现的秘密是什么?此去会不会让他找出谜底?

  花非花的窗开着,远远地见她在灯下坐着,不知在做些什么。记起初见花非花的情景,她总是捉摸不透,来了又走去了又回,万般变化不知所踪。想起前事,他不觉朝她的屋子走去,一只手搭在窗棂上呆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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