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 第4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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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绒小心地跳过碎瓦,封暄扶了她一把。

  “这比我养的鹰要凶多了,你看到那爪子了吗?”司绒指一指翘起的飞檐上栖着的白鸟,“那是能在海里眨眼间就抓起鱼儿的爪子。”

  她把与别的男人的往来讲得这样自然,封暄不乐意听,喉咙口滚出短促的“嗯”,有点冷峭,放了她的手臂,走到了前边去,步子迈得快,连被风带飞的袍角都是负气的。

  “那叫海鹞子,”司绒偏爱逗他,慢悠悠地坠在后边,慢悠悠地说,“这是种充满灵气的鸟,懂得与自然协作,顺着冷流往南飞,你不是好奇为何我能比你更早收到山南的消息吗?天上没有山峦与河流,当然要比殿下的马儿更快。”

  “厉害。”封暄不咸不淡应一句。

  “哟,殿下这是醋了呢。”司绒把这平淡的两个字调戏出了味道,酸的。

  封暄蓦地停住,倒走两步,扛起司绒往书房走,照着那丰腴的一处就拍了下去。

  司绒胸腹卡着他的肩头,顿时怒了:“封暄!你上手!你……”

  海鹞子在风吼与惊怒声中振翅离去。

  司绒有些日子没来书房了。

  近来事多,除了阿悍尔与山南海域,封暄还要忙户口增损查核、较正刑狱、各地粮收录入。

  有一点与往年不同,因为与阿悍尔谈和,所以今年无需“防秋”,否则每年到秋日,往八里廊边境屯兵屯粮就是件大工程。

  两人各据一地,隔着书卷与奏折无声对峙。

  封暄坐在书桌后,铺纸提笔,蘸了点儿墨,余光往司绒那儿瞥。

  司绒脸上的红晕犹在,那是情潮,也是羞恼,唇线抿得笔直,她从小兜里抽出海鹞子送来的信,把它抖开,正大光明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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