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 第96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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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绒不知道他在外头,便慢吞吞地更衣,嘴里念念有词的是通关文牒的十八种压花模样,等她穿了衣裳,把头发拨到身前拿手指头绕了两圈,歪头走出屏风时,一额头栽到了宽阔的胸膛口。

  “嘶……”司绒摁着额前的昆图银叶,一指头戳在他腰间,“哪里来的俏公子?休要出声露面,我相公还在帐中酣眠。”

  封暄俯身,往她的衣襟口偷了一抹香,妥帖地藏在心口,说:“公子带你去观日。”

  夜里落了雪,司绒踩着石阶老打滑,封暄干脆把提灯往她手里一塞,背着她往峰顶走。

  司绒歪着脑袋,把侧脸垫在封暄肩头,催着他快点儿。

  走不到一半,司绒的下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封暄一度被伞面罩得看不清路,说:“你这是要遮我浮云万重目。”

  司绒懒懒地在他耳下舔了舔:“还要乱你铿锵千寻耳。”

  折过三道弯,两人上了峰顶,这儿有座观日台,白玉石底,飞檐斜出云边,气势磅礴,瞧着……

  “怎么瞧着像新砌的?”司绒跳下地。

  “旧时是座茅草亭,别说观日,风刮起来,连你带茅草都能往山下掀。”封暄牵她上高台。

  这座高台修了有三个月,封暄亲自盯的进度,满意了才带她上来观日。太子殿下是个实干派,在朝务上如此,对待司绒更是如此。

  天边隐隐浮出鱼肚白。

  高台里点着火盆,四下掌灯,朝东的一面开了扇窄门,薄薄天色从窄门里溜进来。

  外边儿栏杆冻手,底下还悬着剔透的冰凌,司绒在等日出时,戳着那排冰凌玩儿,冰凌丁零当啷地砸到高台下,溅起的都是经冬的碎光。

  给司绒埋惊喜时,这一幕他在脑中已经过了数遍,但司绒简简单单往栏杆边一站,便胜过了他过往所有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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