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 第99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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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公,谈和是拦不住的趋势,接受并应变才是她该做的;于私,司绒既想把封暄的思绪扒个清楚,又怕被他反侵了心神。

  封暄会的。

  他看起来对司绒格外温柔,冰山底下的春讯只对她一个人展露,但司绒总会感到某种无形的压力。

  比如此刻,他在无声无息地营造和谐的气氛,好像他们是青梅竹马,好像他们是久未见面的好友,好像他们是坠入爱河的伴侣。

  “你便是在九彤旗长大的么?”封暄忽然问。

  司绒只想与他谈正事,但此刻夜色宜人,封暄觉得他们可以聊得更深些。

  至于聊什么,封暄这么一想,心里竟然浮出许多期待与想象,他想要了解她,与公事无关,这完完全全出于私情。

  他不得不承认,接近司绒的过程,对他来说就如同陷入沼泽一般,他深陷其中,越想挣扎就陷得越深,甚至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在某些时刻他像是刻意纵容自己的行为,纵容自己触碰她,纵容自己靠近她,纵容自己越陷越深。

  “……”司绒不防他突然转变话风,应了声,“殿下,我们的关系还不到能畅谈私事的时候。”

  “白日里正事谈得够多了,再者,我们的关系……”封暄捏着一根枯草,侧头端详着司绒,“你我是什么关系呢?尝同一碗霜酪的关系吗?牵手的关系吗?”

  “?”稚山听着风里送来的话尾,呆了呆,吹个哨叫走提提,一人一狗识相地避远了。

  司绒没有察觉,她往后挪了点儿,不可置信地看封暄:“我们没有尝同一碗霜酪!”

  “是没有,”封暄将目光下移到她唇角的位置,“我尝的是你……”

  司绒蓦地翻身,跪坐起来,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一字一句地说:“闭,嘴。”

  封暄闭嘴了,他的眼里仿佛蒙着冷雾,视线专注到司绒听不见风声,看不见天河,突如其来的动作粗鲁地撞破了两人薄薄的窗户纸,亲密接触里有熟悉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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