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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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顾砚洲最终松手,拉开距离,有些仓皇地起身,红发在步履迈进时晃动如火。

  “客房没上锁,你去睡吧。”

  临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唇缝里挤出一声细若蚊蝇的“晚安”。

  沈殊在画室里呆坐了许久,像是在清理大脑的缓存。

  过了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起身,走向罩着薄布的画架。这些画还没来得及装裱,只能这样临时放置。

  他捏着白布边缘小心翼翼地提起,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目光掠过画板上方夹着的照片,才后知后觉那是大学时期的自己!

  大约是某个飘雪的冬季,临近春节,他裹着丑陋的旧羽绒服站在顾砚洲的阳台上剪窗花,屁股上还缝了个小小的太阳花贴补不知什么时候刮出的小裂口。顾砚洲忽然叫他,他回过头,又懵又呆的神情被索尼a1清晰地记录下来。

  “……”

  画的笔触很新,是近作。

  这么多年没见,沈殊几乎彻底从顾砚洲的生活里消失了。对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翻出这张多年前的照片,把它画成油画的呢?

  翌日中午。

  顾砚洲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路过客房时,他下意识挪开视线。

  沈殊昨晚异常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的感触,犹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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