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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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灿下意识地想要喊住他:“你……”

  “欸,怎么冒着雨就这么走了?”

  一路小跑过来的郝七月也愣住了:“你们俩刚刚在聊什么呀?我还想和谢前辈亲口道谢呢!”

  郝五周在旁边凉飕飕地插了句嘴:“之前不是还说他总冷着脸叫你害怕,怎么现在又开始一口一个‘谢前辈’了?”

  郝七月红着脸大声辩解道:“我是无差别地惧怕除了你和秦哥以外的所有成年男性谢谢。只不过刚才他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帮了我嘛,所以我就想说声谢谢怎么了?”

  “还有秦哥你怎么回事?”

  郝七月看向旁边的秦灿:“手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地盯着手心看,半天也不说话,是今天移液枪拿太久了吗?”

  秦灿没有说话,只是无声无息地蜷缩了一下指尖。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谢以津脸颊上的温度,他有些茫然地抬起眼,雨还在细细密密地下着,但是方才那人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

  “没事。”秦灿须臾后沙哑地开口,“……生物学不存在了。”

  星期四,谢以津在影像室里拍了一上午的线虫生殖细胞肿瘤的图片。

  伦敦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下雨,而且预计只会在周末有一场小雨,所以这几天谢以津的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谢以津是个目标明确的人,这样的性格让他非常适合从事科研工作。

  他果断冷静,做事目的性极强,会先分析出最有效率的路径并笔直地一口气走下去,不会拐弯。

  人不是守恒的分子质量或结构固定的某种蛋白,而是有情感和思想的动物。谢以津从来只会实话实说,从不拐弯,这导致他在人际交往方面的发挥永远是一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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