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三、十四(14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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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都是想了,即便只有念头一闪,也会有所作为,没料却在对他的这件事上,辗转顾虑。

  我知道,他是个很好明白的一个人。但我却究竟不出,自个儿对他所怀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我迟迟想不了一个透彻。

  日子继续过着,我自然感觉得出,他对自个儿的依赖是与日俱增。

  天逐渐变冷,在一日里,东门先生病了。

  她一直在城中贷宅而居,身边有两个伺候的,是从前在东门家的旧僕。其中一个便来书院代她告假。

  这已不是她第一回病倒。长年颠沛流离,她原又是没吃过苦的,初时病了没养好,便这么落下病根。

  不过去探望时,她精神倒是好,还招人搬来棋盒。

  我与她下了一盘,间中随意言谈。

  她说到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是他。

  我手执一子儿,稳稳落地后才抬眼瞧她。

  她低着眼目,琢磨着走法,一边道:「我没想到,他俩可以当得成朋友。」

  我未答腔,静看她下了一子儿。

  而她继续说:「不说易谦如何,静思那孩子是挺好的,但他心性太纯朴,往后一路怕要不容易,两人深交,想想,是对彼此都好。」

  我取了一子儿下在她的圈地外,提吃了她四个白子,开口只道:「好或不好,还要端看他走了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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