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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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以淙摸着头发,什么事会让宴梃打算摒弃家庭,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巫以淙点了个头,转身离开花园,背后远远传来宴重的叮嘱。

  “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辛苦。”

  巫以淙刚要回头接话,一转身就看到到站在花园内侧的宴梃,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上还飘着几片树叶,沉着一张脸,朝他比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对视一眼,巫以淙歪头看向花园里,宴重正蹲着修建枝叶,看也没看门口,于是勾了勾手指招呼跟做贼似的宴梃跟上。

  两人离开花园简单吃完早餐,开车前往半山腰,宴家的公墓就在山顶背面,晏家人几乎都葬在里面。

  上山的路修建得平坦,路面也干净,几分钟就到了墓园门口。

  这片生命的终点,苍寂、青翠中带着安详的宁静,郁郁葱葱的树木下,矗立着一块块精致、整齐、统一的深灰色墓碑。

  无论生前如何,都安静地躺在这里。

  巫以淙两手空空跟在宴梃后面,从花园里出来宴梃便不发一言,让他几次欲言又止。

  越接近目的地,宴梃心情愈加沉重。

  墓园台阶很高,一层一层的,每一层的台阶又很狭窄,石板缝隙里长出野草遮挡住石板,稍不注意便会踩空。

  宴梃抱着两束花,其中有一束桂花,走一会便揉揉鼻子,不一会儿便红通通,像个滑稽的小丑。

  巫以淙看不过去,伸手去拿桂花,被宴梃挡下,“我自己来。”巫以淙耸耸肩,以不疾不徐地速度跟在他身后。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抬眼间,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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