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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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太阳穴摇摇头,他背着缪仓深呼吸几次,总算稳住了鼻息,压下眼中的干涩和热意。

  两人的房间并不算空旷,阳台往里,是两个分列两侧的衣柜,而后两张比寻常单人床更宽的床位和桌椅错落排开,再往前是两个小几和沙发隔开的前厅。

  江平野自住进这个房间,只要缪仓在时几乎总是喋喋不休,即便是上次缪仓急性肠胃炎时,虽然精神不好,但人还是醒着的,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他更是翻了一整本笑话大全。

  此时却不一样。

  不算空旷的空间里,半点儿人声都无,安静的江平野都可以听到头顶灯管里发出的电流声。

  除了这些非碳基电器,只有缪仓比平时更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他的存在。

  明明一直都不会说话,但此时,实在安静的过分了……

  哪怕是在刚刚被多扎了两针的时候哼唧两声呢?

  半小时后,五分钟响一次的电子音报出的温度总算比上一次低了。

  缪仓的手发了青,江平野却不敢握上去,生怕他躲的时候把针给拔脱了。

  江平野缓缓拨开缪仓额上湿乱的发尾,隔着空气描摹过对方紧闭的眼睛,林医生提过的那个问题莫名又出现在脑海中。

  不能是缪斯,但也不仅仅是朋友,自己对那些“社会闲散人员”可从没有这么上心过。

  知己?不可能,他的行事逻辑跟缪仓完全不同……

  思索半天,江平野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向自己的床位,仍是觉得思考这个不如思考怎么让社会学家认可“缪斯”这一关系。

  从枕头另一边摸出一个半干不湿的小本子,他没管床单上明显的水迹,回到方才的位置随意翻了几页,把本子翻到了前几天晚上,缪仓夸了一堆长脖子瓶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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