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不在酒(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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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阅……

  《骊山赋》……

  难怪宇文序九月游猎。

  指如削葱,红柚糖送入口中,南婉青有一瞬迟疑,贝齿咬开薄薄糖霜,舌尖弥漫柚子清苦的香气。

  司马相如献《上林赋》见幸于武帝,李白献《大猎赋》见幸于玄宗。文人作赋,歌颂盛世;明主封赏,慧眼识珠,向来是史官不吝笔墨大书特书的美谈。

  白继禺这一手破题,破得熨帖巧妙。

  想来宇文序是得了献赋的消息,因此冬猎提早一月,留下八月末仓促十几日,将白继禺的如意算盘折了大半。

  毕竟“赋”之一体,义必明雅,词必巧丽,方能符采相胜,昔年张衡作《二京赋》,精思傅会,十年乃成。[1]

  十几日,作一篇丽词雅义的赋,难如登天,古之捷才亦不能为。

  可他是宋阅。

  开泰十二年曲江诗会,宋阅来迟,众人皆已交付诗稿。为罚晚到,有人提议限题之外还要限韵,且时辰减半,只燃半炷香,青衫人挥开腰间折扇,笑说不必,画扇玉骨,摇动叁下便得了一首七律,压倒群英,一举夺魁,世称“宋叁摇”,彼时年方十八。

  如今终南苦读十余载,不知学问又精进多少。宇文序以常理推之,自然棋差一着。

  不必转眼,南婉青也知身侧人是如何难看的神色。

  只是倘若为了令白继禺引荐一事落空,今年狩猎大可不办,没了戏台,再好的戏也演不出。南婉青想不通,宇文序放着这样大的隐患,也不愿舍弃游猎,只能说男人对杀戮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

  此时尚未开宴,南婉青睡了一整日,粒米未进,只有临出门随手抓了一把的红柚糖,便咬着糖,心中哀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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