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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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毅是用不上什么告别大厅的。家里就那么几个人,再多的无非就是一些开出租车的同行。大家守在告别厅外,几句唏嘘之后便聊天打屁,天南地北笑声不断。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在乎你的,喜怒哀乐,活着还是死去。

  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秦见和那个混乱的夜晚,但此时宋城南却不受控制的假设,如果躺在冰柜里面的人是自己,秦见会怎样?若他同守在告别厅之外这些人一样,自己怕是会死不瞑目吧?毕竟初吻和初...都他妈给他了,那崽子不掉两个眼泪疙瘩实在说不过去。

  提到眼泪,宋城南的肩上好像被烫了似的。昨夜,秦见伏在那里,一边牲口一样的晃动,一边掉着眼泪,热泪砸到宋城南裸露的肩头,分散了他身体的不适。

  他把烟头按灭在水泥地上,反手抓着秦见的头发:“是我被你...你哭什么哭!”

  那崽子也不说话,埋头在他后颈上tian舐,nian腻的水声和chuan息声听得宋城南难耐。他凶狠地搬过少年来吻,间隙气喘吁吁的问他:“哥给你上的X启蒙课咋样?”

  狼崽子不知怎么就受到了撩拨,发狠地让身强体壮的宋城南都受不了,咬着牙斥道:“草,你他妈慢点!别咬,你属狗的?!”......

  靠在小树上的宋城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敢想象昨晚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今早醒来他便后悔了,初乍的阳光将黑夜中的痛苦与沮丧、脆弱与沉沦,疯狂与堕落全部击破,悔意如潮水一般漫上来,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自宋城南成年,便如一块铁板。心志坚定、沉稳从容,不逾矩、不冒进,随和大度,却也坚持原则,有自己的底线。他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如同他战友口中的玩笑:宋副指导就是一面标杆,谁倒了他也不会倒。

  可,宋城南昨夜做了最出格浪荡的事儿,睡了小自己十几岁的秦见。虽然谁睡谁是个问题,但宋城南不想深究。

  从不逃避问题的宋城南一度想把自己匪夷所思的所作所为推给酒精或夜晚,又或痛苦引人沉沦的矫情儿。可,做了就是做了,找替罪羊于事无补。

  他走得很急,当时秦见还睡得很熟。煕蒙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竟让平日满脸冷漠的少年看起来纯净美好,他的唇向来颜色寡淡,今日却一片艳色,与脖子上的一路蜿蜒而下的斑斑点点同时证明自己昨夜如何枉为人“叔”。

  床上一片狼藉,屋中的檀腥味道还未挥散,地上按着四五个烟头,让宋城南不得不记起昨晚自己趴在那处疯狂到扭曲的情yu。

  时隔多年,他像又一次回了战场,荷尔蒙的飙升,血液的狂躁,掌控全局的满足与快乐,男人与男人的厮杀,给了他最好的初体验。

  除了痛。但像宋城南这样的老兵,痛也是爽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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