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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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护士问我电话,说要帮我叫父母来医院。我摇摇头,说不用,其实心里想的是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爸爸跟妈妈。

  我断了两颗牙齿,都是在后排的,脸肿得跟含着小笼包没吞下去一样的肿,还有右眼上方的额头破了之外,没什么大伤害,不过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球棒跟棍子打到肿胀瘀血,要一段时间才会消肿。

  伯安的状况跟我差不多,只是他的头没破罢了。

  最惨的是育佐,可怜的英雄主义。

  我还记得警察在医院问我们话的时候,育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医生说他的状况比较严重,身上有很多地方要检查,所以不适合做笔录,然后就把他连病床一起拉走了。

  我们根本就没想到育佐的伤会有多严重,一直到我们看见汪妈妈跟汪爸爸很着急的跑到医院来,听医生讲没两句汪妈妈就哭倒在汪爸爸怀里的样子,我跟伯安才对知道事情大条了。

  育佐的左手断了,肋骨裂了三根,左手无名指跟食指也断了。他的背也缝了十六针,右手也缝了十六针。

  白色的制服变成红色的,白色的眼眶也变成红色的。

  育佐的妈妈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而育佐的表情痛苦地在纠结着。

  他的额头都是汗,他的脸上都是水。

  他在哭,也在忍。

  只是那当下,我分不出他到底是在忍着痛?还是忍着心里的恐惧呢?

  穿过肉的针和线在一条深红色的开口上来回穿梭,我到现在还记得那针的样子,是半弧形的。

  后来我们曾经讨论过,如果那天没有跑掉的话,我们会怎么样?

  但是沉默了很久,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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