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 第49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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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实的薄皮在牙齿间撕裂,杏汁溅喷至嘴里,酸意迅速扩散,周念敏感得直皱眉,牙齿酸得要打起架来。

  这是周念人生中吃过最酸的一颗杏。

  在她17岁的这个夏天。

  周念被酸得难以控制五官,酸得她根本难以强行下咽,她看向鹤遂,含糊不清地说:“鹤遂,你家的杏子怎么会这么酸。”

  鹤遂的眸子漆黑,他平静地看着周念说:“因为这是我特意挑的。”

  从一兜杏子中,他为周念挑出了最酸的那一颗。

  “酸吗?”他腔调平稳地问。

  “……”周念扭头,吐掉嘴里的果肉,“当然酸啊。”

  鹤遂把竹兜子放在矮桌上,没什么情绪地说:“可这比不上人的胃酸。”

  周念登时怔住。

  她想到鹤遂出现在厕所时,她正在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胃酸和胆汁。

  这就是他要她吃酸杏的原因。

  “周念,一个酸杏都吃不了的你,是怎么忍受的?”他的嗓音沉稳平静,分析得一针见血,“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不是第一次。”

  “……”

  的确不是第一次,而是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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