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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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九师如获皇恩大赦,追问道:“除非甚么呢?”

  百纯撇撇小嘴,柔声道:“除非明天正午,公子在斑竹楼那平台雅座摆午宴款待百纯,我或可以下了这口气。不过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届时你仍吞吞吐吐,一副窝囊样儿,我百纯绝不饶你。”

  丘九师苦笑道:“一切依百纯指示,明天我会在斑竹楼恭候百纯大驾。”

  风从湖面轻柔的拂来,牵起重重波纹,带来湖水芳香清新的气味。

  筝音从前厅处传来。

  两杯酒下肚,乌子虚开始明白为何怜影说她最能迷人的手段,尽在一张筝上。

  她奏的调子明媚清爽,带着点肆无忌惮的浪荡韵味,像个野女孩般,不会正正经经的去演奏,而是把筝曲扭扯分拆,绘影绘声,变成她个人的宣言和独白。透过高超的技巧和对音乐的灵锐触角,总能织出神秘动人的乐章,就像一个在高空走单索的杂耍高手,不论如何翻腾跳跃,最后仍是稳稳落在单索上。

  更迷人者是她营造出两种各具不同姿态性格的筝音,泾渭分明,仿如两个不同的人在以筝曲对话,又像两个相埒的高手在过招,你来我往,充满了张力,令人有愈听愈过瘾的痛快。

  乌子虚迷失在筝音的异域里,心灵往茫茫的黑夜延伸,忽然水榭、挂瓢池和天上的星月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下一刻他发觉自己处身于一个奇异的地方,有点像在一座城池最高的城楼上,俯视下方依山而筑层层迭迭的城墙,城墙外是无边际的草原陵野、远方横互着一道河流。

  筝音跟着消失了。

  乌子虚往上望去,月儿高悬在广阔深邃的夜空里。

  这是怎么回事?

  乌子虚心神剧震,醒了过来。

  一切依旧,他仍是坐在水榭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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