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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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芜回到南山,却一股脑地钻进卧房,将褚绥拒之门外。

  听她细细的哭声,褚绥立于门前,心里怅然,始终没走。

  应芜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下凡历劫,淡忘前尘,她居然还是这样死不悔改,一心只奔向他,幼稚、可笑!她这样的人,还怎么立足于天地,真要一辈子当个绕于他膝下的稚儿了!

  应芜悔恨无比,体内真气流窜,心脉颤颤,明显是修为有损,她勉强收住哭声,坐在床上打坐,坐了一个时辰,又觉得心里凄苦,伏在案上痛哭起来。

  褚绥叹气,推开她的门,她这结界岂能挡得住他?应芜没脸见他,起身欲走,褚绥将她定在原位,她走不了,只好趴回案上,两肩耸动不止。

  褚绥心疼地抚摸她的发,他将她扶起来,抱到怀中,应芜攀着他的肩,忽然睫毛轻颤,是他的落吻。

  他抿去她的泪水,应芜握紧他的衣料,仰头看他,褚绥俯身,又贴向她的唇。

  她呼吸急促,捧着他的脸,张口伸入他的唇间,紧紧缠住他的舌。

  褚绥并不会回应,但他有时也会辗转一次,似乎在尽力与她相缠。

  应芜吞咽了半晌,心下寂静,便徐徐松开了他。

  褚绥道:“好了,不过是凡劫,算不得什么。这几日先调理生息,随后几年,吾带你去游山玩水,修行一事,先放放吧。”

  应芜凝望着他,紧着喉咙说:“徒儿错了…”

  “你何错之有?”

  “徒儿…徒儿什么都做不好。”

  “世上无人能三百载入金仙境,若你都是什么都做不好,他们该如何自处?”褚绥说,“吾儿已足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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