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这般心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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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是伤感的时候,她话归眼下的重大正题。

  “这事我打算再走一程就说的,怕大清早便说,太扫兴泄气。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早上起红霞了,老话说:‘朝起红霞晚落雨’。倘若下雨,我们没法觅食、生火防野兽,还要分神设法避雨。”

  她在赵玦跟前,略过另外一桩疑虑不提——她担心赵玦体弱,并且腹饥乏力,兴许禁不住淋场雨。

  赵玦能从原婉然望天数次的举止猜中她心事,又如何能分辨不出她投向自己的目光含藏体恤忧心?

  他又好气又好笑,竟不知先感激原婉然善心,亦或恼她小瞧自己。

  事有缓急,他只谈正事,道:“韩赵娘子,既然晚间可能下雨,我们提早找好宿头为妙。”

  “嗯,我也这般盘算,走到近午时便找个合适地方落脚,布置避雨机关。”

  此后两人继续赶路,每当歇息时刻,原婉然缓过疲乏,便到附近林间转悠觅食,而赵玦在林外等待,断续吹着那只只能低响的哨子。

  到第叁回休息,原婉然由树林转了一圈回来,摊开空空的两手表示一无所获。

  她对赵玦微笑,笑里带着安慰意思,道:“我们往前走,碰运气。”

  赵玦深深瞧向她,道:“韩赵娘子,辛苦你了。”

  原婉然以为赵玦此言出于感激,遂也客套说道:“赵买办也辛苦了。”

  赵玦道:“这几日我们在野地克难露宿,忍饥行路,赵某一介男子应付起来尚且无法游刃有余。况且韩赵娘子进的食、休息的工夫不比赵某多,出的力、受的累却翻倍。”

  一个人饥饿劳乏,已然不受用,犹不忘照料旁人感受,微笑慰勉人。他得承认,这般心性的人并不多见。

  赵玦想归想,说的则是:“韩赵娘子扛事到如今,仍能笑脸迎人,倘若生为男儿身,不若女子受礼法重重束缚,凭这分心性和耐力,天涯海畔,南州北县都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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