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7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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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他母亲的婚姻,从来不是建立在一个组织美满家庭的目的上。他母亲,恋爱或结婚,从来只为满足个人在爱情上的安全感与独占欲。

  我第一次听赵宽宜讲了这许多。

  漫漫言谈,好似平常聊话,但字里行间藏抑了情绪。

  我想,他母亲三次婚姻失败,于他必然也有一些打击。他心里并非真的是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无所谓。

  后来的赵宽宜再不曾讲过这一些。他比年少时更冷淡,旁观他母亲周旋在几段的情爱里;他漠然理智,他亦谈情说爱,但从不陷入。

  但大学的赵宽宜仍是青春疯狂的年纪。

  他说着,不停的喝酒。

  我看不出他有没有醉。他曾跟我说,和他的同学们拼酒,没有一个人喝得过他。

  聊到夜深,赵宽宜的手机响起来。

  他英文说得飞快,但语气温柔,我听了一会儿才猜出可能是谁打的。

  应该是女朋友。

  或者,男朋友?

  我不知道他在美国有交往对象,他没有说过。前两日所见的画面跃上心间,等他掛了电话,我不禁问了他。

  女朋友?我谨慎的问。

  赵宽宜笑。他讲,上过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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