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限)(7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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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反应过来,前头已走来个人,正是赵宽宜。

  他衣着周整,未有丝毫风尘僕僕,一手拎着提包,对我开口:「你来接机,却要我自己寻人。」

  看他自然神态,我不禁笑,心中再无焦躁,只有不好意思。

  我收起手机,忍不住跟他玩笑:「抱歉,我以为你还和谁一道,万一打扰你们话别就不好,所以站远点等你。」

  赵宽宜淡淡答我:「放心,再怎样都不会让你尷尬。」

  什么叫自作孽,这就是——我后悔嘴贫,当假或较真都不是。

  心情一时不上不下,我又说不得什么,只好佯咳一声,和他道:「车放停车场,走吧。」

  赵宽宜应了声,跟我走一起。

  乘电扶梯下停车场时,看他手中提包,我问:「你不是去一个星期,行李就只有这个?」

  赵宽宜答:「我在北京有房子,东西都有。」

  我才想起来,他几年前就在那里置了屋。

  「那房子平常空着,你一去,不是要整理过才好住?」

  「用不着,请了长期家政,平日有人会去打扫。」赵宽宜说。

  我笑了笑,本来一句对方有他钥匙的话要调侃,但临到嘴边又忍住。刚才和他玩笑,这时又说这样的,怎么都有点酸溜溜的滋味。

  他必不会多想,我只有难受,乾脆不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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