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二十(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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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赵宽宜不同,他非旁人,他不求我感情,是我执意纠缠;我担心太随意,可谁知,难得我一次游移不决,却不知他心中有数。

  我想一想,翻出菸,起身去拉开落地窗门。阳台前一地色泽明媚,高楼上的风带有一股凛冽的劲头,但好在已入春,溶溶晴日,削去几分冷意。我点菸叼到嘴边,双臂伏在墙头。

  我静望底下,遥看公园茵茵绿草。

  无论哪里的星期日早上,公园模样都一派欣欣向荣,就看好几家子欢欢乐乐,画面美满。孩子们毫无顾忌嘻笑,四处乱窜;小一点的,母亲跟前跟后,大一点的,偶尔一两个视线,提醒提醒,继续和别家太太话间事。

  我不自禁神思迷濛。

  小时的我,在假日时常只能见母亲。和几个阿姨比较,母亲过得十足朴素,也是认命,她不似大阿姨多主见,亦不同三阿姨四阿姨瀟洒任性;她是规矩,以成就旁人的方圆。

  这样的女人,说得好听是温婉,直白点就是无趣。父亲总藉口忙事业,想想,或许早早就开始闢造另一方温柔乡。

  而母亲在那时还浑然未知。

  我默默在外抽了一会儿菸,忽听有来电铃响。我一怔,略微迟疑,因非我手机,想了想,还是回到客厅。

  我看了一圈,才见中岛台上搁有另一支手机,随着铃声萤幕不停闪烁。我走过去,一面考虑接不接。

  目光方触及来电者名姓时,忽有手伸来,把电话接了。我怔了一下,看去,是赵宽宜,他瞧我一眼,讲着话,走向位在另一侧的书房。

  他只是进去,靠在书柜旁,未关上门,

  我默看他讲电话的身影,他又是模样清爽,装扮周整,不復见慵懒随兴。我别开目光。

  这个距离听不清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但我知道是谁打来的,是fred,那英国人,他和我讲的那些再浮现脑中,差点都要忘了,他对赵宽宜抱有情思。对比当日他和我,今日感觉难能不复杂。

  他指出赵宽宜对我的不同,坦白说我非无感,但始终不敢多猜,只是,那时衝动对赵宽宜剖白,我亦不能否认,是隐有一丝凭藉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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