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四十八(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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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过一下才出声:「是约了一个朋友,很久不见到的。」顿一顿,往我看来,「你应该也看过——nyla,冯闻君,记不记得?」

  我一怔,但是记得的。

  赵宽宜在nyu的期间,一直租住外面的公寓,冯闻君是他的房东。她是台湾人,在小学一年级随家人移民到美国,中文都忘了也说不好。她比我们大了两岁不止,在纽约时报当摄影记者,时常到处跑,因而找房客帮忙看房子。

  可在最初,赵宽宜看的是另一间公寓,阴错阳差才租了她那里。因我去过,和她当然碰过面。也很难得,她并不常在家。后来她离开纽约时报,当自由摄影师,到一个地方,一去都是半年以上。

  想不到赵宽宜和她还有联系。我问:「她在巴黎?」

  「嗯,她知道我要来,所以约一天见面。」赵宽宜道。

  我微一点头,不答腔,只抽着菸。

  赵宽宜则又说:「她约十二点半鐘,假如你没有事,那一起去吧。」

  我愣了一下,看他:「这样好吗?」

  赵宽宜亦看来,淡道:「怎么不好?nyla也不是不知道你。」

  我怔怔地点头,可心里是在快乐着;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能这样快乐。我不禁笑一笑,赵宽宜又看来,那眉目在暖日下是那样地柔软,我不能忍住。

  我凑近去,他并不躲——实在地跟我接了一次吻。我微笑着,一面揽住他,一面含糊地问:「喂,我在感冒,不怕被传染啊?」

  他并不避开,还吻上来,在低声:「哪里会那么容易传染。」

  早点和咖啡就摆在那里了。这一时,我跟赵宽宜在床上,抱住彼此亲吻。只穿的那一件浴袍早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都大方敞开了身体。

  他按住我,嘴对嘴地吻,又到胸口,逐一向下。我阻止不了,可更打开腿。他的唇舌贴在我的性器,慢慢舔湿了,又含住。被那满腔温热包裹,我放声低吟,手不自禁按住他的脑后。他毫不以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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