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五十八(限)(4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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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一下,是正走到平日常堵车的路段。确实是没车,我便加快车速。本来还要讲的话,乾脆不讲。因实在太拿不清赵宽宜此刻什么情绪。

  他反而又说了话:「下个週末,外公在文华东方请客。」

  我愣住,先不答腔,才笑了一下问:「怎么想到要请客?」

  赵宽宜道:「是家里的人要给外公做寿。因八十岁,会办得比较热闹一点。到时候一起去。」

  我望着前方,略一点头,「哦。」

  赵宽宜似看了来,问:「你不愿意去?」

  我即说:「怎么会?」顿一顿才讲;「不过,是你家里的人给你外公做寿,我要去了,会不会很奇怪?」

  赵宽宜默了一下,道:「为什么会奇怪?况且外公是什么人,你觉得他做寿会是很简单的事吗?」

  我觉得有一点心烦,因这件事情的本身。跟赵小姐的交情是一直有的,应付还从容,但在那两老面前,尤其赵老,彷彿不很能够把握住我自己的镇定。也不是说怕,也都是在这个年纪了。

  可是怎么都压制不住心中要生出不安来。

  我说:「我当然知道,你们寿宴不会随便办,所以才想不要去比较好——是不是?上次你外婆生日,我去过,这次又去,来的人更多,那些人可能有很多都认识,万一他们做不好的联想——」

  赵宽宜打断我:「他们要做什么不好的联想?」

  这一句,我说得是不很好,耐烦解释:「我是指像是上次一样的事。」

  上次陈立人误以为我要换到赵宽宜公司的事,我当作玩笑说给他听过。大概他也有联想,一时并不作声。

  过一下,赵宽宜问:「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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