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六十四(7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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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宽宜看着我,道:「要不要解决是我的事情。反正你不要管。况且她自作自受,明知道不能够还去做,因为一时的快乐,不顾虑旁人,不考虑现实,只要谈情说爱,到头来白费时间,一堆麻烦。」

  我怔住。简直不料到他要说这样的话。这是在说他的母亲,但何尝不是我跟他之间的情形。

  这一时情绪很多,我呵了声,脱口:「我不是也是这样子——」,

  赵宽宜彷彿一顿,转开了脸,语气稍缓:「我现在说得是我妈妈,不一样。」

  其实是一样,我想。可还是沉默了。

  赵宽宜也是不说话。

  六十四

  然而新闻的热劲并不轻易过去。彷彿一齣戏。也是太好的谈天材料,接连几天,打开电视,都可见几个节目在评论这一则,一逕挖掘着赵小姐的人生歷史。当然包括七年前那一段。主持人和来宾们七嘴八舌,全是嘲讽。

  新闻甚至影响了其馀赵家人,尤其赵宽宜。记者找到他问,一路纠缠,他始终不理,只沉默。

  我不知赵宽宜的打算,亦不问。那天谈话,末了可说不很愉快。可是过后到家,他跟我一切作息仍如平常,都不再提,彷彿就揭过了。可在心里总感觉好像缠住了一层网,越纠越紧。

  对赵小姐之后的情形,我并不知道。因为不曾给赵小姐再打过电话,也不去看她。不是不关心,但总要感到为难。是一直有我自己,以及赵宽宜的缘故。况且,在从前是下好决定不管她的事情。虽然这样的决定一直彷彿也没什么作用。不然那天也不会担心地去看看她了。

  新闻的另一位事主,在报导出来后便销声匿跡了。

  媒体分别盘据在曹宗庆住家及任职的东方建设楼下打算堵人。东方建设在当天派公关发表一纸声明,解除曹宗庆在公司的总经理职务,划清界线。他的父亲曹竞谦身为赵小姐老友,友情亲情,两面皆无光。他不出面为儿子脱困。

  年轻的曹太太倒在报导后三天召开记者会。

  新闻画面上,她戴着一副大墨镜,由律师陪同,泣诉在婚姻上受到委屈,最末,话锋一转,温情呼唤丈夫归家,一切可谈。这是对她的丈夫。对赵小姐,态度便强硬,律师替她朗读声明,她坚决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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