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六十六(3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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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宽宜低道:「可能差不多在那时候被跟拍了吧。」

  那时候——哪时候其实已经不重要。我轻扯嘴角。本来这些人抓到一个错就要往四面八方挖掘出另一个,不弄到祸连九族不罢手。

  我问:「现在呢?」

  赵宽宜默然,才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也不用向谁交待。」

  我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一直维持沉默吧,等到劲头过去……大概就好了。」

  赵宽宜不语,似若有所思,过一下子向我看,忽道:「或者出来说明吧。」

  我不禁怔住。又听他说:「反正不是假的,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我霎时心中澎湃。可理智要跳出来拉扯,我嘴里讲:「现在不是时候——我这里怎么样都好,但是你外公外婆那里不能不顾。」

  赵宽宜默然,道:「老人家总会看开的。」

  我道:「假如看不开呢?他们年纪也很大了。」

  赵宽宜不说话。我捲住手中的杂志,低声:「先这样子吧,说越多,要越麻烦——就这样子决定好了。」

  赵宽宜未答腔,只吞云吐雾。我知道,他一时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否决。

  可是新闻带来的效应,始终不是能预期的。也许因为赵小姐的关係,或者赵宽宜,或者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非善意的原故。

  记者们纠缠不休。早上出门,要拖延到不能再拖延,赶在最后一刻进公司。公司里谁不听过这个新闻,隐有些议论。那些异样眼光藏不住,我全装不见。平常走得近的人,一时都彷彿疏远。

  去既定的应酬,不论谁面上仍是亲切,可是背过身或者嘲笑这是极度的羞耻。我极力不去猜臆,可身在其中,只觉得一切恍恍惚惚。彷彿踩进波涛不平的海里,浪潮滔滔也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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