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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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也是你拐走了我!

  杜子佑接过手机一看,先是惊愕,然后变成痛苦,接着却深吸一口气,抿紧了嘴唇,眼神里狠戾的快意一闪而过。

  徐涿得专心开车,瞥见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在意,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打方向盘下了盘山公路,说:“您可以再休息会儿,还有大概半小时就到。”

  杜子佑抬眼凝视他的后脑勺,从醉酒的记忆里提取有用的片段,拼凑成前因后果——

  “啪”一声闷响,徐涿扫了眼后视镜,杜子佑端坐在一边,双手搭于膝盖,侧头盯着窗外,注意力被美丽的景色吸引住,神色自若仿佛无事发生;而在另一边座位上,孤零零躺着那盒巧克力。

  杜总的心,海底的针,徐涿早就有觉悟,明智地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到达墓园外时已经过了下午最热的时候,车里有伞,杜总显然不是会自己撑伞的人,徐涿自觉履行保姆的职责,一直送他到一座墓前。

  那墓的样式并无特殊之处,四周整洁没有杂草,墓碑前摆放着娇嫩欲滴的鲜花,看得出平时有专人打理。

  旁边种了一棵高壮的大树,投下一片阴凉。杜子佑摆摆手示意不用他撑伞,徐涿识趣地走开,临走时匆匆过了眼,只瞧见墓碑上是一个貌美女子的照片,笑得恣意,眉眼间与杜子佑有七分相似。

  他躲到十几米外另一棵大树下,活动僵硬的手脚,开车真是累人的活,司机这份工作果然不适合他。

  下午3点多的阳光不再毒辣,郊外植被茂盛,暑气更是不如城市里蒸腾。他刚从车里出来时还觉得室外热,出了点汗,进了墓园,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人都凉快了。

  人舒适了,精神一放松,困意便袭上来。他坐在盘虬卧龙的树根,背靠树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耸拉着眼皮注视远处挺拔的身影。

  杜子佑站了片晌,弯腰徒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和字。徐涿看不到他的正面,猜测他在和墓主人说话。

  说了一会儿,他突然单手扶着坐到地上,身体倚靠着黝黑的墓碑,脑袋贴在石面上,时而微笑着张嘴说两句,时而收敛笑容陷入沉默,时而抬手擦拭眼角。

  又哭了啊,徐涿困得思维阻滞,懒洋洋地想,其实挺多愁善感的一人,何必在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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