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罪证与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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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医生很是专业,动作迅速取出消毒的药水倒在上面,不系舟发出震动屋瓦的响亮嚎叫,颈脖的秽物被擦拭,青筋明显的跳动,医生一个按住他不断出声安抚,磅一声,另一名医生连同药水被过于疼痛的病人踢翻。

  官薄飞检查无恙后,四人被带出谢府,谢府朱漆大门外,一身紫衫,额间白玉额带,紫衫貌美女子,正是琴七王的妻子,"奇兵三英"之首离恨鉤何论才。

  她见两名义弟落魄狼狈,翻下马上前关切:"二弟,小飞!"

  不系舟躺在担架上,神色如常,一名医生摀住腹部显然被踢断肋骨,面容痛苦不堪,那断去的右掌里里外外遍寻不着,谢慈双目空洞,问什么都只是反覆说道"我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我想死"这两句,而那个无耻的公羊牢更不用指望,他满口无辜不知情,何论才看到不系舟断的是惯用手,尔后怕是难使"无墨笔",甚是心痛难受,握紧不系舟肩膀,眼眶泛红道:"二弟你受苦了,我绝对不会放过那贼子。"

  打上麻醉剂的不系舟已经不在疼痛万分,恢復平时慢吞吞的神色,缓缓裂嘴笑道:"行吧,那我要开始练习用左手笔了。"

  眼见不系舟身受重伤,还不忘调侃自身,自己怎能作苦,何论才用力点头,下人和医生把不系舟抬到大车上,远山日头乍现,金光四射,何论才命令眾人搜查谢府里里外外,号令群侠时,左臂黑色绑带飘扬,青龙象徵正道胜利的记号,她浩然站于眾人面前,身影像是高大的山脉,档住一切邪恶张扬,官薄飞楞楞看着她,何论才过于关心不系舟,才注意到官薄飞,歉疚的穿过搬运澡堂内铁锯、衣衫、麻袋的下人们,摸摸官薄飞的头。

  "让你受惊了,我派人搬来浴桶,先洗洗,这身血腥很难受吧,不系舟会没事的,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医治好他,不必担忧,多掛心也是无济于事,你现在该好好沐浴休息。"

  听到熟悉宽慰的语气,何论才不顾他身上腥味脏污,大力抱住他,官薄飞在谢府内的恐惧无助,被这个可靠拥抱冲淡,何论才很快退开摆手,示意官薄飞退下,公私方面感情都处理得宜洽大好处,官薄飞边走边除下衣袍,旁边立刻有人接手脏衣服,护送他上车薰香沐浴。

  一名下人搜出"残月鞭",何论才吩咐清洗乾净后归还官薄飞。

  公羊牢被四人压制,站在牢车打开的门前,有一人捧着一罐玻璃罐,里面注满"不朽水"可保尸体不腐坏,那颗被海水泡烂,浮沉其中的丑陋破损面孔便是打捞起来的邓正方,本来相貌就不怎样,塌鼻、牛眼、板砖脸、垂耳,被剁下受到海水泡烂,看起来更加不像人,像是混合而出的妖怪让人作呕,公羊牢知道这是攻心之策,毫不畏惧的迎向"不朽水"中丑陋人头,经过何论才身边时,低声笑道:"那东西你还想要的话嘿嘿……."

  邓正方生前欺凌良家妇女,玷污的姑娘自縊,家属忿忿不平请求何论才主持公道,她才发现此人失踪多日,而邓正方生前为人詬病之恶,导致街坊邻居不想多谈。

  那头颅太过惊悚,几名属下看不下去,谢慈非常配合的自己鑽进牢车,让人很是省心,不吵不闹,她坐在牢车最内侧,像是等待屠夫拉出的母鸡,窝在角落两眼无神,有人低声问这女人不会是吸太多五石散,神智不清,其馀女部属摇头不想多谈,对谢慈露出同情大于敌意的目光。

  何论才神神色闪过一丝不快,压制的下人怒目推他一把道:"废什么话,快走。"

  留下一批人搜查谢府,何伦才上马大领部下返回祖龙山庄,她黑瞳远远看向东首树叉间,浓如墨色的人影,那人腰间残阳如血的"难平剑"默默领命消失。

  "夫人、何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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