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回神-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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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只着单衣的男人不知何时放下了手里的书,坐到他的床边,将他整个人揽入怀里,又捏了捏他的脸颊,似乎在估量究竟长肉了没。

  他乖巧地躺着,任裴明苍动作,粗礪的手摩擦过脸颊,

  拥着他的身躯相当炽热,属于裴明苍浓烈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覆住,那是属于男性纯粹的阳刚,他不是很习惯,却也无意挣扎,安安静静听着来自后方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动也不动。

  这么多天来,他的主上又踏入此间,不知意欲何为。

  屋外又开始滴滴落落的下起雨来,雨水打在屋簷上发出答答的响声,他的身体也跟着一阵酸麻,夹杂着痛意,让他浑身虚软。

  这也是从前落下的病根,每逢溼气重时,四肢百骸便是又酸又疼,往年等冬日真的到来,往往冷到睡不成眠,只能坐在地上,勉强抱住自己取暖。

  即使这个房间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四角更是放有火盆,随时可以给屋内添加暖意,他还是感觉骨头都在吱呀作响,连已经癒合的胸口处都开始隐隐作疼。

  闭上眼睛咬住唇瓣,他不想破坏此刻的安寧,于是试着压下想要翻滚呻吟的衝动。

  然而劲瘦修长的手指随即按住他的唇,夹杂着几分劲道,嘴唇被迫微啟,无法继续使力,而身后男人的另一隻手,也跟着握住他的上臂,热力透入肌肤,他听到裴明苍压着声音问:「疼?」裴明苍问。

  「唔……是。」再也无法压下的痛吟声自唇间洩出,易和泽迟疑了下,还是诚实地回答。

  反正也不可能瞒的过他。

  说起来也是奇妙,往常的这个时间,他若不是顶着寒风哆哆嗦嗦的做着各种粗活,就是被裴明苍按在各种他想要的地方,恶意的戏弄着,承受着彷彿被劈成两半的顶入,还有那似乎要刺入五脏六腑的衝撞。即使不被允许轻易死掉,但就算伤了病了,也只是将他稍微修补一下,就让他继续干活。

  如今的主上,究竟在想些什么?涣散的思路漫无目的的游盪,然而出于某些直觉,他认为他的主上或许也不知道答案。

  「趴着躺好。」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强自忍耐,裴明苍声音压得更沉更冷。

  不知何时起,房里燃起了薰香,舒适放松的气味让初醒的他还是昏昏欲睡,他趴躺在床上,感到裴明苍的手指拉开他的衣襟,露出裸露的苍白肤色,那上头并不平整,有着诸多沉淀后的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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