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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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是宫弦月与绍容嫣正式成亲的日子,眾人聚集在蟠龙殿内,聊着天吃着宴席的酒菜。

  而锁清歌因为是宫弦月的随扈,所以一定要出席,不过为了避免两人见面又甚是尷尬,所以锁清歌依旧选择了一个离宫弦月最远、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地方。

  过程中绍容嫣只是紧紧的搂着宫弦月的手臂,宫弦月也只是拿着酒杯望着她,眼神还透露着些许的暖意,而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眼里就是对羞涩的新婚夫妻;而在锁清歌的眼里却是一幅令人伤心欲绝的画面,他拿起酒杯一杯杯黄汤下肚,喝完了又倒、倒完了又喝,反反覆覆不下十几遍,直到整个人头晕目眩他才罢手,抚着腹部,一抹泪珠却从他脸颊滑落,趁着没人看着自己的方向时,锁清歌站起了身转身离去。

  宫弦月当然有看到锁清歌离去的背影,他很想揪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他好想搂着他告诉他自己好想他,可如今,他的身分已经不再是个一国之君,还是个已经成亲的人。

  结果整场宴会上宫弦月的心思都不在上面,他脑中想的尽是锁清歌的模样和两人相处的过往,所以待婚宴结束,送绍容嫣回府整理东西后自己就快马加鞭的跑回竹园。

  殊不知锁清歌在走回竹园的路上,突然觉得腹部绞痛无比,他捧着腹部,露出痛苦的神情,「好痛——」一手抓在竹栏杆上,脸上则是纠结着。

  宫弦月只是一边跑着、一边找寻着锁清歌的踪影,而后却在一棵树下旁发现倒在地上的锁清歌,「清歌!」他激动的搂着却发现手心上有着湿溽的感觉,抬起手,才发现是暗红的血跡,而且渗出的血量还非常惊人,此时锁清歌只是昏昏欲绝的看着宫弦月,「是、是你啊、殿、殿下—」

  「是我、是我!清歌?!清歌你怎么样了?」宫弦月着急地问着锁清歌。

  「肚子、肚子好痛—」锁清歌揪着脸,紧抓着腹部,痛苦地说着,「好痛!」而后又是紧紧抓着宫弦月的衣袖,「叫、叫欲踪...叫欲踪...」

  「欲踪?欲踪是谁?」看着锁清歌痛到无法自己的地步,宫弦月决定自己不再和他废话,直接就将他抱起跑回屋内。

  「主子、你回——殿下?!」明月正在吃饭,听见脚步声本要问候锁清歌有没有吃饱,结果抬头一看却发现眼前的人是那高高在上的殿下,「殿、殿下您怎么在这?」而且还抱着自家主子。

  「先别问这个,叫、叫那个欲什么的?」宫弦月闭着眼,怎么也想不起锁清歌刚刚嘴里说的名字。

  「欲踪?」明月开口问,「是吗?」

  「对!就是他!快去!」说着,便将锁清歌放置在屋内的床铺上,洁白的被褥瞬间被染成一片红,宫弦月在一旁看的也是触目惊心。

  没过多久,仙欲踪马上进到锁清歌的屋子,他没像其他人一样看见宫弦月就是跪下问候的,在他眼里彷彿没有宫弦月这个人,他逕自的绕过挡在前方的宫弦月查看着锁清歌,「清歌,你觉得怎样?」见锁清歌没有反应,他又是拍了拍锁清歌的脸颊叫着,「清歌?」在那次诊断之后仙欲踪常常会到锁清歌的屋内陪他畅谈,又加上两人看似年纪相仿,所以两人很快就变成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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