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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母亲生病以来,傅品珍从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里完全消声匿跡,除了学校不能不去,也捨不得不去,剩下的时间,她都在医院里度过。

  学校,是她和那个人唯一交集的地方,如果再不去,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原本校队的晨练,她想过要停,但那是她发洩情绪的唯一管道,如果不练球,她便再无方法一洩胸中对父亲的怨气。

  当然,顺便报復下某个欺负弱小的傢伙,也是不错的发洩。

  「傅品珍,还剩多少球?我快累死了。」趴在地上的谈安纶有气无力地说。

  坐在高台上的傅品珍指了指下面的三个篓子,「剩没多少了。」

  「我的力气也剩没多少了。」谈安纶在傅品珍眼神的恐吓之下,挣扎着爬起来。「不公平啦。」

  「哪里不公平了?一样是练习接球。」

  「可是,我没像你一样坐得那么高那么舒服啊。好歹我是扎扎实实的发球,你却只是用丢的。」

  「这是讲求效率的方法。」

  谈安纶低下头嘀咕着,「改天就让你的宝贝也好好的效率一次。」

  「你说什么?可以再大声一点。」不用听清楚,傅品珍也知道谈安纶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没、没有。」谈安纶往前一扑,接起傅品珍扔下来的球。

  傅品珍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就继续吧。」

  整个球场满佈着散落一地的排球,倒卧在其间的人,如果不要剧烈地喘着大气,倒也是幅唯美的画面。

  钱雍曼急急忙忙地跑进体育馆,脚步声打断了傅品珍的间情逸致。看到钱雍曼的表情,傅品珍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直接从高台上跳下来,差点扭伤了脚。钱雍曼急促地说了句什么,傅品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像射出去的箭似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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