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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模糊可见的是单调的房间,托比眨眨眼睛,将涣散的视线凝聚起来,立刻明白了这并不是她的卧室。

  「你醒了?」伊格尔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托比轻揉着太阳穴,她记得在码头时,头突然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你连自己重感冒发烧都不知道吗?」伊格尔心疼地将手覆上托比的额头,摸起来像是退烧了。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温热的鲜奶,「喝点牛奶吧。」

  「你的脸怎么了?」托比将伊格尔的左脸转向自己,一道淡红色的痕跡像刀疤似地横在脸颊上,「怎么受伤了?」

  「被绳子抽到的。」伊格尔不太想提起那件脱线的事。不过,在托比的追问之下,她还是一五一十说了。

  托比双手捧着牛奶瓶,抿着嘴浅笑不语。

  「你也觉得我是傻瓜吗?」伊格尔微撅着嘴说。

  「没有啊。」托比的尾音上扬,就像哄小孩一样。

  伊格尔执拗地捲着托比的被单一角,「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托比咬着吸管,斜靠在伊格尔身上。

  「要说可爱,我比不上尤恩。要说智慧,也比不上瑄姐。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没大脑,一无是处的人。」伊格尔没来由地妄自菲薄起来。

  「你怎么了?」托比抬起头看着伊格尔。

  「没什么。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会突然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对我又忽冷忽热的?」伊格尔说完之后,有种一吐为快的舒畅感。

  「你觉得我对你忽冷忽热?所以,你厌倦了?」托比放下牛奶瓶,拔掉手上的点滴,掀开被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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