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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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与其这么想还不如说他无论干什么都带着股忧愁和烦闷。

  “哥哥……你经常难过吗?”

  白项英侧过头,两指抹掉嘴角的残酒:“一直,都很难过。”

  “实在很难过的话再怎么喝酒也是没用的,要做很多开心的事情才能好。”

  “哪有很多开心的事情呢?”

  “没有很多的话,有几件也行的。”霍今鸿觉得最近的日子真是糟透了,实在没多少开心的事情,但为了安慰人只能收藏刮肚找出一些来,“比如睡了个好觉,剪了头发,打枪又比前两天准了一点,还有……还有今天终于见着你了。”

  “见着我很开心么?”

  “我总见不着你,很难过……哥哥,你很久不跟我说话,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霍今鸿低头看自己的手,一双与年纪不符的粗糙的手,像在证明“难过”似的,指节曲起揪紧了膝盖上的布料。

  从“白副官”到“哥哥”,他自己并没意识到这细小的称呼上的变化。

  是白项英的笑和一如既往温和的语气令他不再拘谨,使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忧和懊恼烟消云散。他知道白副官还是那个白副官,即便很长时间不跟自己讲话,也还是可以容他亲近和信赖。于是他胆子大起来,和两个月前那样跟他推心置腹,坦露心迹。

  白项英察觉到这种转变,心里涌起一丝微妙的不可思议。

  这孩子,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跟霍岩山的关系,却依旧赤裸裸地向他表示好感。委屈了,会把他当做“救命稻草”哭诉和求救,难受了,会因为他的一些话停止抽泣。当发现自己同样痛苦的时候,又像个大人一样坚强起来,想替自己排忧解难。

  一个人需要他,觉得他好,并且想回馈这点好。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白项英从来没有体会过,因此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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