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第26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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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销了她的案,你不记得?”

  谢臻表情没有一丝动容:“我没销过。”

  沉静了片刻,靳时雨安静地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吭声,他扭头看向外面已经彻底黑下的天,陡然转了话题:“我上次让你去买冬衣,你还不去?”

  “哦……忙忘记了。”

  靳时雨收回视线:“我明天休假。”

  谢臻最近的伤口在愈合了,结痂的时候经常发痒,在靳时雨说自己明天休假的时候,谢臻只觉得不仅是背,甚至连胸口的地方都有些痒。

  谢臻盯着自己手心的掌纹,那天抚摸过靳时雨的头发的触感又再次回过头来,涌在手心上。

  这样几乎可以称为主动邀请,推动他们关系缓和的一步,难得至极,甚至隐隐约约间让谢臻看到过去他们相处的影子。很奇怪,谢臻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让靳时雨别再叫他哥,也发自内心地认定靳时雨不再是“谢时雨”。

  可他今天又看见了,阔别重逢的,谢时雨。

  二十四岁的靳时雨或许经常会骂他心狠,骂他是个歹毒、冷酷又不近人情的人。谢臻也觉得,他做的很多事,对于靳时雨来说或许有些太狠了,他冷酷的伪装几乎能骗过所有人,甚至包括谢臻自己。

  哥哥、弟弟,兄弟的身份从谢臻有意识地捡回靳时雨回家的那天开始,就成为了一种比基因环绕更甚的链接。麻痹的感知下,隐隐发作的心动的感知,在一天又一天地积累下,深深积在他心底,即便刮掉溢出枷锁的那一层,却除不掉接连在深处的情感。

  谢臻骗了自己,说从六年前开始,他对靳时雨就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埋在谢家父母坟墓之下的因果和怨恨。

  可是那一切,统统都斩不断。

  不然心为什么剧烈跳动呢。

  时间太长了,断了的紫檀手串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谢臻闭着眼眼,手掌撑着脸,静了片刻后才开口道:“靳时雨,明天一起去一趟灵鹤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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