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堂 第9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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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掉了两颗乳牙,捂得紧紧的,藏在小荷包里。”

  “难为她得了个贴心的婶婶……”

  女皇感叹,如果危月肯如梁王妃一般照看夫家琐事,她也说不上会感到庆幸还是失望,但看骊珠一年比一年开朗快活,总是欣慰的。

  骊珠的外祖杨思训是她的表弟,入宫后她品级低微,全靠他传递家中消息,没想到好端端去赴酒宴,竟被坑害了。她提拔他儿子做右卫将军,又把他女儿指给武家,结果一个死于吐蕃之手,一个香消玉殒,留下骊珠这么根小苗。

  透过昏茫的视线看出去,再鲜亮的花儿都败了色彩。

  她印象中的桃花菊极艳丽,如今却像隔了层浅灰的纱,老年人日复一日的颓靡,说出来孩子们也不明白,女皇有些伤感,更觉得屋里冷。

  “叫她们都进屋坐罢,小桌子撤了,拼长条案,挤着亲热。”

  众人齐齐应是,便重新张罗桌椅,瑟瑟等围在女皇跟前,独李重润嫌绣墩坐着曲腿,索性站在女皇身后,一身飒然白袍,鹤立鸡群。

  片刻梁王妃带大队进来,把陶光园塞得满满当当,单命妇便有二三十人,年资深的公推在前头,又有七八个年轻女郎,看见李重润俱是眼前一亮。

  “那是谁呀?”

  瑟瑟拽了拽李仙蕙,示意最前排步履蹒跚的老太太。

  “是秋官侍郎张柬之的夫人,张侍郎永昌年中举,金殿对答策问千余人,他取了头名,那时已是六十四岁。”

  瑟瑟不信,“六十四?永昌是十年前罢?那他已经七十多了?”

  李仙蕙瞥她一眼。

  “姜太公八十遇文王,得志晚些也不妨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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