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堂 第10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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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纤细指摁在他袖子上,玻璃种的玉镯水头极足,映出他赤红地三镶三滚的团窠宝相水鸟纹。

  “他与我什么相干?我只管我的郡马在朝堂上有个位置。”

  瑟瑟言语诚恳,亮晶晶的眼里全是‘你信我’。

  她早在苏安恒那日便下定了决心,要留住武崇训这个不可多得的臂膀,就像二姐说,猎狗不用最快最猛,只要肯把肚皮翻出来给她胡噜。头先他在外头,字里行间,她实在不善表达,回来了,才能送些甜头。

  武崇训心已经乱了,酒劲儿上来,看人带重影。

  眼前好像是一个瑟瑟,又仿佛两个,却都触手不及,晃晃头,恨侍女来去打乱光影,愈发分不清虚实。

  “东宫太低了,春官么,父子犯忌讳,夏官最好,只没个出缺……”

  “郡主,”

  瑟瑟听他并没拿那套西土耆老的话来搪塞,便露出笑意。

  纤长的手指在案上划拉,蔻丹调的色淡,粉绒绒的,又兑了橙花水,萦绕着清甜的香气。她知道武崇训在看,甚至在闻,明明不会弹琴,偏在木头上轻拢慢捻,引得他弹落眼珠。

  “看傻了?”琴娘捉狭地拍拍他肩膀。

  “什么,没有、没有。”

  武崇训面孔红透,隔座儿李重润也没走,正留意听着,不齿地横了眼。

  武崇训懊恼方才把人瞧扁了,正要道歉,忽听院中一段急促鼓点。

  乐伎纷纷停了家伙往外看,舞娘赤着脚走到窗边,哗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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