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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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事吧。”简彧咬牙切齿,“他叫我贱货我该怎么反应?”

  阮俊豪憋得脸色通红,好容易才没让自己的猪叫声继续传出。

  简彧看着丁溪手足无措的背影,更加愤恨道:“这人好不讲道理,他自己说的军训下午才开始,现在却要拿什么喊报告的规矩故意惩罚溪溪。”

  直到教官继续点名字,丁溪才敢坐下,冷汗直冒。

  刚才教官训斥他的模样和训话的内容,他已经在成长过程中听了二十年,从咿呀学语开始,身为军队师长的父亲教会他的第一个单词就是“服从”。

  从小到大,无论哪一次,丁溪想要拥有所谓的自主意识,都能看到父亲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不容反驳告诫他:“我是老子,你是儿子,在这个家里,你只有服从。”

  丁溪喜欢文学,而且极具天赋。

  甚至高中语文老师看见他的作文都忍不住说:“情感细腻,文笔美艳,丁溪,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很伟大的作家。”

  正因如此,他的大学专业想学习汉语言文学,继续深造。

  但这个议题被丁老师长无情否决,不管丁溪多少次鼓足勇气,站在父亲书房门口,想要争取追逐梦想,得到的只能是父亲间隙碎片的几分钟时间,冷着脸甩给他一句:“这个问题没必要再探讨,你学什么专业只能我来定,那狗屁的文学有屁用,你也不嫌牙酸?”

  服从。

  丁溪的人生只有服从而已。

  大到择业就业的人生选择,小到起床吃饭的鸡毛蒜皮,永远只有对父亲的服从。

  教官终于念完名单,刚才所有被选中的学生起身上台。

  丁溪甩甩脑袋,试图挣脱出这些苦涩的回忆,这不容易做到,青少年成长环境带来的伤痛会伴随一个人的一生,就像一根随时会扎着心口的刺,怎么也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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